郭川失聯100小時 團隊欲籌集3000萬元進行搜救
截至今天凌晨,中國帆船選手郭川在夏威夷海域失聯已經超過100小時,美國海岸警衛隊已經停止空中搜救,但是國際海事救援中心等方面組織的搜救工作仍在繼續。郭川的團隊以及親友也沒有放棄,他們認為郭川在落水時有可能穿著救生衣,而夏威夷海域目前的海水溫度在25℃左右,郭川依然還有生存希望。根據最新消息,離郭川失聯海域150海裡有一艘中國貨船,船長表示會立即前去加入搜救。此外,郭川團隊已組織向出事海域空投救生包,並繼續尋找可供直升機起降和補給的艦船。郭川妻子肖莉昨日在騰訊公益發起《一起助力船長歸來》捐款,希望籌集到200萬元人民幣用於海上救生物資的供應和投放,她表示:“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決不放棄!”郭川團隊預計,各方面搜救所需費用將達到465萬美元,約合3000萬元人民幣。
他曾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郭川,青島人,51歲,我國職業航海第一人,因其取得的卓著成績而被業內稱為中國航海界的“珠穆朗瑪峰”。他在2006年成為第一位參加克利伯環球帆船賽的中國人,2007年成為第一位完成沃爾沃環球帆船賽的中國人。2012年11月18日,郭川從青島起航,途經合恩角、穿越大西洋,進入南印度洋,沿途不停靠、無后援、無供給,經過137天20小時2分鐘28秒、超過21600海裡的艱苦航行,抵達終點青島,從而成為首位實現單人不間斷環球航海偉業的中國人。2015年,郭川和他的國際團隊用時12天3個多小時橫穿北冰洋駛入太平洋,航行約3240海裡,創造了人類第一次駕駛帆船採取不間斷、無補給方式穿越北極東北航道的世界紀錄。
在這次出事之前,郭川其實就曾經和死神有過幾次近距離的“對話”。
2008年,他參加沃爾沃帆船賽,第一次領教航海的殘酷,結果患上嚴重的憂郁症,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也不願吃東西,對生活完全失去了熱情,甚至每天隻能睡一個小時,整個人幾乎徹底垮掉。
“人在征途,不能做狗熊、懦夫,要對得起自己的承諾,不能輕言放棄。既然走了一半,就要走完。”他最終熬了過來。
然后是五年前,在一次橫渡大西洋的比賽中,帆船大幅度側傾,把他急速甩進大海。幸虧他手疾眼快,抓住了一條纜繩,濕淋淋爬回船體,避免了一場災難。
他對不同的人說過同樣的一句話:單人航行,水手最怕落水。一旦人船分離,船會迅速棄人而去,留下水手孤獨地在無涯的大海裡掙扎待援。
向出事海域空投救生包
這一次,據專業人士分析,郭川很可能也是因突如其來的海浪或船的劇烈晃動被甩出了船。
對於這樣的結局,作為一名探險家,郭川不是沒有預計,但他更是一位勇士,他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去年9月,郭川帶隊駕船穿越“死亡航道”到達白令海峽。巨浪翻騰的北冰洋漸漸遠逝,迎接他們的是風平浪靜的太平洋。面對電視鏡頭,郭川熱淚盈眶,豪情勃發:“人一輩子做一件讓自己感動的事就夠了,我做到了!”
算到今天上午,這位勇士離開我們的“視線”已經有100多個小時了。美國檀香山海岸警衛隊已停止搜救。負責空中搜救的本·鮑爾斯少尉表示他們曾嘗試通過無線電每隔15到30分鐘向郭川落水的海域進行喊話,但是並沒有收到回應。本·鮑爾斯透露,當人在水裡時,唯一可以看到的是頭部,而飛機距離海面還有一兩百米,搜尋難度非常大。
在美國海岸警衛隊停止搜救之后,郭川團隊開始發動民間力量參與搜救行動。美方搜救人員在帆船上發現一件救生衣,但郭川准備了多件救生衣,因此不排除他在落水時穿著救生衣。郭川的妻子肖莉表示:“郭川團隊和親友正在聯絡美國當地專業的民間救援組織,准備在海面以船載直升機方式進行地毯式搜救。目前夏威夷附近的海水溫度在25℃以上,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決不放棄!”
夏威夷一家經營直升機的旅游公司願意提供5~10架直升機,但這些直升機的續航能力隻有500公裡,而郭川的落水點距離夏威夷有900公裡,所以他們需要一艘大型艦隻作為其海上加油的平台。檀香山海岸警衛隊對於提供大型艦隻支援的請求表示無能為力。郭川團隊向世界發出求助信息,希望能提供直升機續航支持的過往商船給予支援,以便組織直升機搜救。
根據昨天下午的最新消息,有中國貨船正在經過離郭川事發海域150海裡處,郭川團隊以及中國海上搜救中心協調聯系到船長,他表示立即前往搜救。此外,團隊一直在協調檀香山海岸警衛隊重啟已經暫停的搜救,另一方面組織固定翼飛機向出事海域空投救生包,並繼續尋找可供直升機起降和補給的艦船。
他說:人生本該立體而多彩
今年年初,郭川以北冰洋創紀錄航行榮獲全球帆船界權威雜志《帆船與航行》年度成就獎。該雜志的評語為:“郭川北冰洋創紀錄航行所取得的成績不僅獲得了國際帆船速度紀錄委員會的認可,更被作為北冰洋東北航線帆船航行歷史上的一個新標杆。作為來自帆船航海並不發達的國家中國的水手,郭川讓我們看到了中國帆船航海的潛力,他必定會對中國帆船航海產生積極的影響。”
郭川在2015年完成單人不間斷環球航行上岸兩周年時發表的自述,也許能讓大家對他的了解更加立體:“有人說中國人保守,什麼年齡做什麼事情,我已過不惑之年,似乎應該循規蹈矩。但是在我看來,人生不應是一條由窄變寬、由急變緩的河流,更應該像一條在崇山峻嶺間奔騰的小溪,時而近乎枯竭,時而一瀉千裡,總之你不會知道在下一個彎口會出現怎樣的景致和故事,人生本該立體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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