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相傳七十載  星光璀璨耀神州

2019年09月24日06:59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
 

  秦 怡

  馮 遠

  單霽翔

  馮雙白

  譚元壽

  姜 昆

  梁曉聲

  葉小綱

  電影見証光輝歷史

  █ 秦  怡

  作為一名電影演員,回首光影70年,我看到了新中國電影從最初的起步走向偉大復興的過程,也深切感受到新中國電影人奮發圖強的鏗鏘步伐。

  我們這一代生在舊中國,長在新中國,都有一個感情基礎,那就是對中國近代史有切身對比體驗。經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中國人,誰能不珍惜新中國?誰能不熱愛祖國、不熱愛人民?這是我一切創作表演的基礎。

  我從小就熱愛表演,新中國成立后,我來到上海電影制片廠。上影廠與新中國同齡,也是1949年成立的。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第一天進上影廠的情景。那時候正好碰上過年,大家在開慶祝會。上影廠在當時的金司徒廟路,就是現在的萬航渡路上。大家都興奮地睡不著,一起等著零點敲鐘,還打腰鼓表演。到上影廠工作后,我拍的第一部電影是由陳鯉庭導演的《遙遠的愛》。時間一晃而過,在上影廠的70年,我感覺本身就像是一部電影,記錄了美好時光,見証了光輝歷史,也成為我心中永遠的記憶。

  從藝以來,我參演過很多故事片,其中不少戲演的是配角,即便如此,我也心甘情願,隻要這個人物適合演。我是這麼想的:如果每出戲的群眾演員都很認真地把自己視為“重要的一部分”,這出戲的整體質量肯定能提高。所以,我願意為了整體的成功而“跑龍套”。我相信,最小的角色也能發出它特有的光芒。

  電影是我一生的追求,活得越老,追求越多。身為一名演員,我一直想為中國電影多做一些、再多做一些。我始終覺得,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樂,我們總要以滿腔激情去擁抱事業。表演就是我的事業,就像是我的一支永遠唱不盡的歌。

  回首70年,尤其是改革開放以后,我們目睹了一大批優秀的中國電影獲得各種國際電影節大獎,中國電影正在實現走向世界的夢想。但無論中國電影走多遠,憂時代所憂,愛人民所愛,始終堅持為社會主義服務、為人民服務,是我們所有電影人永恆的諾言。

  盡管現在我年齡大了,演的角色也越來越少了,可我想演的角色卻越來越多。既然做了電影人,就永遠不會離開。

  

  畫出當代國人風採

  █ 馮  遠

  新中國的成立,激發了人民高度的政治熱情,也鼓舞藝術家奮力創造優秀作品。由於新社會的廣泛需求,美術事業受到重視而獲得發展新機。許多名家受到濃郁的傳統文化滋養,轉益多師而博採眾長。他們雖然成長於充滿憂患和亂世紛爭的年代,卻有著高尚的人生目標和藝術理想,展現出激越的藝術熱情和創新的藝術才華。畫家們秉承“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主張,吸收和改造西畫造型,使之與傳統筆墨有機融合,塑造了一大批參與社會變革的人物形象,開辟了中國用筆墨語言創造人物畫的新篇章,而且充滿嶄新的民族美學意蘊和蓬勃生命力,用視覺的形式塑造了時代精神和大國氣象,贏得廣大群眾的熱烈反響。

  藝術研究史表明,一切造型藝術,唯有表現人的歷史、關乎人的生活狀態和情感,才能折射一個時代。以人物為主題的繪畫是最直接,最有責任體現藝術家與人、與時代關系的藝術形式。回溯過往,在我生活和創作經歷的每個時段,觀察到的普通國人的生活情感、精神面貌,都是通過那一張張汗水橫流的臉龐、眼神和形象表情所獲得的,無分男女童叟城鄉貧富。我從那無數個曾經窘迫、麻木、憂慮、愁悶、企盼到釋然舒心、快意愉悅、自豪滿足的目光中,讀出中國由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變化刻度,讀出了這一張張不同時期、不同身份的臉部表情連綴起的新中國70年來國人形象和他們臉上洋溢著的滿滿自信。是他們,無數次深深打動了我,驅策著我,去圖寫《英雄交響曲》《保衛黃河》《蒼生系列》等作品。

  躬逢盛世,能夠通過我的畫筆,將蘊含在千千萬萬中國人心中、身上的故事與精神傳達出來,塑造當代國人的形象並獲得認可,與有榮焉。

  

  文物保護彰顯文明

  █ 單霽翔

  伴隨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中國也正在由文物大國向文物保護強國邁進。此時此刻,我們不能忘記新中國文物事業的初心。

  新中國成立以前,中國的文物古跡飽受帝國主義列強破壞,“或劫、或掠,且騙、且偷”。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結束了帝國主義破壞掠奪中國文物的局面。“兩重兩利”文物方針確定、《文物保護管理暫行條例》實施、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公布等一系列具有首創意義的重要事件,彰顯出文物事業為傳承中華文化而勇於擔當的初心。

  改革開放后,1982年,文化領域首部法律《文物保護法》誕生,文物保護方針政策與時俱進﹔文物普查、文物保護、考古發掘、文物安全督察、博物館建設、社會文物管理、文物保護科技等方面取得長足進步﹔世界文化遺產申報捷報頻傳﹔文物保護對外合作交流亮點紛呈,中國在國際文化遺產保護領域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進入新世紀,全國文物系統就推動文物事業發展確定了4項基礎工作:一是建立文物保護法規體系﹔二是摸清文物資源家底﹔三是培養文物保護人才和發揮科技作用﹔四是確保文物安全。事實証明,4項基礎工作為文物事業釘上了“四個樁”,直到今天,直至未來,都是文博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全國文物事業發展的“命根子”。

  中共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站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高度,圍繞努力走出一條符合國情的文物保護之路這一重大主題,深刻闡明了文化遺產保護的歷史意義與現實價值,深刻揭示了保護、傳承、利用的辯証關系,深刻回答了誰來保護、為誰保護、怎樣保護的時代課題,為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切實加強文物工作指明了方向。

  七十載春華秋實。我為自己能夠親身參與文化遺產事業倍感自豪。努力講好中國故事,傳播正確保護理念,讓文化遺產知識走進千家萬戶,使更多青年人感受文化遺產的獨特魅力,為提升中華文化的凝聚力和感召力發揮作用,是我的終身使命。

  

  舞蹈走進千家萬戶

  █ 馮雙白

  新中國70年,舞蹈藝術蓬勃發展,優秀作品頻出。舞劇《寶蓮燈》《孔雀舞》《紅綢舞》《荷花舞》等,都是舞蹈先驅者們創作的優秀作品。在他們的激勵下,每個時期都有優秀作品誕生。例如,20世紀60年代的《紅色娘子軍》《白毛女》《東方紅》,20世紀70年代的《絲路花雨》《草原女民兵》《水鄉送糧》等,都是經典之作。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舞蹈創作呈現井噴狀態,涌現出大量優秀舞劇。例如《風中少林》,還有今年獲得第十六屆文華大獎的舞劇《永不消逝的電波》,等等。

  新中國70年,舞蹈藝術取得的輝煌成就與少數民族歌舞密切相關。中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56個民族一個大家庭。新中國成立后,民族舞蹈作為一股巨大力量獲得了極大肯定,有了真正的主體地位。

  從中國舞蹈70年發展的歷程中,我們也會看到,它的表演力、藝術力得到國外觀眾越來越多的關注與認可。無論是芭蕾舞、現代舞還是民族舞,舞蹈藝術工作者創作的形象與時俱進。

  最重要的是,舞蹈正日益走進千家萬戶。全國公共文化設施巨大發展,推動了舞蹈事業的繁榮﹔文化扶貧的深入開展,讓更多孩子徜徉在藝術的海洋中。我想講一個親身經歷的難忘故事:

  大約10年前,我第一次去甘肅酒泉玉門市小金灣民族學校,我完全沒想到,一進學校大門,就被操場上全校師生的集體舞驚到了!從孩子到老師,都在跳舞,全校師生,一個不少!一張張淳朴的笑臉,一組組雖然略顯生澀卻生機盎然的舞蹈,讓那個夏日早晨深深刻印在我的腦海。兩年后再到那裡,孩子們已經認識我了,特別開心地跳舞給我看。家長們也涌入了校園,高興地議論著。有一位家長主動對我說:謝謝你們!我不識字,沒文化,但是我的孩子不一樣了!

  新農村少兒美育工程在玉門地區很多學校普及開來,跳舞的農村孩子多了,整個地區的風氣都發生了變化,農村孩子特別是女童的輟學率都降了下來,因為她們要學舞蹈,因為跳舞讓人變得好看,美育讓人變得優雅!10年裡,家長們從50米外的冷眼相看,到零距離的開心對話,讓我體會到文化扶貧的驚人力量。

  

  譚門七代賡傳國粹

  █ 譚元壽

  1949年2月,中國人民解放軍進入北京城。我的祖父譚小培、父親譚富英帶著我和我剛出生不久的兒子譚孝曾,一家四代來到前門,舉著紅旗歡迎解放軍。從那一刻起,譚家人就決定跟著中國共產黨走。

  新中國成立后不久,我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京劇團,到各個軍區為戰士演出。抗美援朝戰爭爆發后,我和父親都奔赴朝鮮前線慰問志願軍。那段時間,祖父病重,我父親趕回去看了他最后一眼,就被“勸回”前線。祖父說,忠孝不能兩全,要以國事為重。譚家幾代人都懷有拳拳愛國之心。

  在舊中國,京劇演員的地位非常低,被視為“戲子”。像我曾祖父譚鑫培,雖然給慈禧和皇上唱戲,深得慈禧的喜愛,但永遠得跪在那裡稱奴才。普通的京劇藝人就更為卑賤了。新中國成立后,人民翻身當家作主,京劇演員的地位得到迅速提升,不再是戲子,而是文藝工作者,京劇也成為傳統藝術瑰寶和國粹。

  譚門七代之所以能一脈相傳,與黨和國家強有力的支持關懷密不可分。我的祖父譚小培在新中國成立之初就被聘請為中國戲曲學院十大教授之一。我的父親譚富英是新中國成立后最早加入中國共產黨的文藝界人士之一,並成為全國人大代表。我和兒子譚孝曾、孫子譚正岩也是在黨和國家的培養下,成為共產黨員、全國人大代表、全國政協委員,成為人民喜愛歡迎的演員。

  這些榮譽不單是譚家的,也是京劇界的。新中國成立70年來,京劇藝術百花齊放、推陳出新。中共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優秀傳統文化的弘揚與傳承,反復提出要堅定文化自信。我對傳統文化非常有自信,堅信傳統文化是受廣大觀眾歡迎的。真誠希望京劇人發揚“擁抱著取暖、牽著手過河”的精神,傳承好中國傳統文化,振興京劇,多出精品,多出人才。

  

  曲藝為祖國高歌

  █ 姜  昆

  孩提時,從牙牙學語起,每年10月1日都會說一句話:祖國一歲我一歲,我和祖國一起長。

  一晃,新中國70華誕。東方巨龍,崛起騰飛﹔大國風范,舉世矚目!

  我以將近古稀之年的歌喉,與所有炎黃子孫在一起,為偉大的祖國高歌:“東風動草木,百物盡欲言”“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說起新中國70年的藝術發展,我最想說的是曲藝。

  70年頌歌長卷中,是民族的說唱藝術用特別有色彩的人民大眾語言,用人民大眾最喜聞樂見的藝術形象記錄了時代,記錄了中國社會發展前行每一個色彩斑斕、結實有力的腳印。

  上世紀50年代初期,一段相聲《昨天》,反映了新舊社會兩重天﹔一段《社會主義好》,得到周恩來總理對新曲藝的贊揚﹔山東快書《一車高粱米》唱遍抗美援朝前沿陣地和后方軍營﹔上世紀60年代,快板《一分錢,一兩米》表現新中國成立初期全國人民勤儉持家的精神。中國的國際主義精神展現在相聲《友誼頌》中,中國乒乓球隊、登山健兒為國爭光的事跡記錄在《三比零》《登上英雄贊》等經典作品中。

  上世紀中后期,快板書《抗洪凱歌》頌揚了天災面前中國人搶險救災、重建家園的大無畏精神﹔京韻大鼓《重整河山待后生》展現了抗日勇士的愛國大義﹔評書《紅岩》講述革命先烈為崇高理想所作出的壯烈犧牲。進入新世紀,大量說唱作品緊貼時代,新作層出不窮。伴隨改革開放,曲藝以新時代的風採,篇篇壓在歷史韻腳上。

  承載著精品力作,曲藝發展邁向新高度。河北農民曲藝家,摘下了巴黎中國曲藝節金獎﹔國際幽默藝術節首次邀請中國曲藝家亮相國際舞台﹔“中國曲藝四海行”走遍世界五大洲30多個國家,把中國的歡笑洒向世界,把世界的歡樂引進中國。

  偉大祖國70載,壯我曲藝,揚我國粹,曲藝永遠為祖國高歌。

  

  文學與時代同行

  █ 梁曉聲

  江山代有才人出,依我看,當下中國文壇呈現的是以“70后”作家為中堅創作群體、“80后”作家群體處於創作准備階段的代際格局。

  “70后”作家在創作精神方面與“60后”“50后”乃至年齡更長的作家們是基本相通的,如對人文品質的追求,對現實生活的觀照,對時代脈搏的主動把握,對社會現象的積極洞察等,“基因”類同。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新時期文學的風貌,在“70后”作家的作品中得到了延續。但在創作經驗方面,“70后”作家的表現則更為豐富,幾乎迄今為止古今中外一切創作方法,在他們的作品中都可以發現相當積極生動的實踐。這是我觀察到的一個新現象,年輕的作家正在汲取著新中國70年文學經典的養分,一步步向我們走來。

  回顧中國當代文學70年光輝歷程,不難發現,忠實記錄共和國發展的每一個腳步,與人民站在一起、為人民畫像是一個最大特點。《青春之歌》《紅岩》《林海雪原》等紅色經典講述革命戰爭時期仁人志士們秉持的崇高理想和作出的巨大犧牲。《三裡灣》《創業史》《鐵水奔流》等作品講述社會主義建設的如火如荼,為人們了解共和國建設者的精神面貌提供了鮮活教材。改革開放后,傷痕文學、反思文學、改革文學先后出現,《喬廠長上任記》等作品開風氣之先,為銳意進取、開拓創新的時代精神做出了生動詮釋。

  今天,中國文學正在從“高原”邁向“高峰”。文學隊伍日益壯大,青年作家佳作頻出。文學類型更加多元,除了傳統的純文學作品,近年來,網絡文學、科幻文學、兒童文學的火熱有目共睹。文學出版日益繁榮,每年僅長篇小說出版就有上萬部之多,還不包括規模龐大難以統計的網絡文學。海外影響力越來越大,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麥家、劉慈欣等作家廣受歡迎。

  作為一個作家,我認為,作品與作家秉持的文學精神密不可分。說是信仰,也非妄言。即:創作者希望作品有溫度,它才會有溫度﹔創作者願意接地氣,它才會接地氣﹔創作者在乎人文品質的有無,它才會具有人文品質﹔創作者確信作品中的某種價值觀,它的價值觀才有感染力。

  

  讓音樂講中國故事

  █ 葉小綱

  藝術是時代的寫照,音樂也不例外。伴隨共和國70年成長,中國音樂走向世界,融入人民,不斷拓展新面貌,奏響時代之聲。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一批耳熟能詳的音樂作品相繼誕生,作品《梁祝》《紅色娘子軍》、歌曲《我們走在大路上》《歌唱祖國》等,反映出時代特征。改革開放后,中國音樂開始與世界接軌,和世界同步,音樂創作迸發出新的活力。我創作的《星光》首演於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用鋼琴、合唱並加入“宇宙聲”,體現了包容、友好、大氣的國家形象。新世紀以來,中國音樂創作在數量、深度以及廣度上進一步拓寬和提升。以交響樂來說,今天的中國交響樂創作已經不輸於任何國家,並且在民族化、接地氣方面取得了長足進步。

  我在中國家庭長大,中國古典文化熏陶必不可少,還受到德國音樂的影響,並曾在美國學習。獨特經歷形成了我作品的氣質。《魯迅》《地平線》《喜馬拉雅之光》《草原之歌》等作品,是我對中國人文、生命和自然的思考。我始終認為,能夠長久流傳、成為經典的音樂離不開家國情懷的滋養。無論何時,無論何種藝術形式,家國情懷都是激發美、創造美的重要火花。

  讓中國音樂“走出去”,讓更多人聆聽中國故事,是我長久的努力和追求。由此創作的“中國故事”系列作品,汲取了中國大地上的人文、歷史、地理、風俗,鋪陳開一幅幅燦爛的中國畫卷。2013年9月,我的個人作品音樂會“中國故事—喜馬拉雅之光”在美國紐約林肯中心演出。這是講述中國故事的第一站。此后,“中國故事”音樂會足跡遍及德國柏林、英國倫敦、俄羅斯莫斯科,還有印度加爾各答、秘魯利馬等。這些成果不單屬於我,更是中國交響樂發展的印跡和縮影。

  70年,中國音樂又站在新起點。我們音樂人須砥礪前行,創作更多無愧於時代、無愧於人民的作品,在高原上永攀高峰。

(責編:曹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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