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十年:和汪涌一起不停奔跑
“有這麼一群奔跑的中國人,用腳步丈量神州,用筆觸和鏡頭記錄華夏,傳播大眾體育精神,傳遞體育的力量。他們有個響亮的名號——首都媒體跑團。”這是央視體育頻道傅佳偉及其團隊精心制作的形象宣傳片中的一段話。
宣傳片中浮光掠影般閃過的跑團中每一個人,在這裡,他們無論男女,無關年齡,隻要踏上賽道,身份就隻有一個——跑者。而平日裡,他們是媒體人,咖位還都不低,在各自的領域裡甚至“呼風喚雨”。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也是當初跑團發起者兼領隊汪涌考慮的入團條件之一,“首先必須是跑者,此外具備傳播科學跑步的能力”。
汪涌
作為領隊的汪涌亦是如此。他是新華社北京分社高級記者,從2001年申奧成功開始,汪涌全身心“扎入”2008年北京奧運會從籌辦、舉辦到圓滿閉幕的全過程之中,被稱為奧運專家級記者。然而近幾年,他的身份不斷被添加,跑者、研究者、跑步文化傳播者、京城跑圈大腕級跑團管理者……
北京申奧成功慶祝現場(資料圖)
在汪涌現在的生活中,“跑”佔據了相當大比例,談起跑步談起馬拉鬆,他就會神採飛揚、滔滔不絕,對於喜歡跑步的人,他也會不時鼓勵一定要“跑起來”。今年6月5日晚,全球跑步日即將到來之際,北京數十家跑團特別支持的全球跑步日5KM奧森百人熒光跑“跑動北京”公益項目啟動儀式在北京奧林匹克森林公園正式啟動。汪涌作為推廣大使中的一員,發揮自身影響力,向人們分享運動的益處和跑步心得,帶動更多的人感受跑步的獨特魅力。
如今在奧森跑了不知多少次的汪涌,在當年,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剛剛動遷過后的北四環奧運場館建設工地究竟會帶給世界一個怎樣的驚喜。“對奧森有不少規劃,譬如建設籃球場,同時,對在奧森鋪設步道的長度前所未有也引來一些擔憂,能有多少人會在這裡跑步?”所幸,北京奧運會留下的奧森公園成為了這座奧運城市的寶貴“遺產”,它是“城市之肺”對抗著北方的干燥與沙塵,但它日后更成為跑者的樂園,渾身散發出健康的荷爾蒙,在奔跑中伴日出披星辰。
人,因奧運而動﹔城,因奧運而變。今年8月8日,距離2008年北京奧運會整整十年,汪涌見証了身邊跑起來的人越來越多,跑團數量幾何式增長,馬拉鬆從參與者寥寥到報名需搖號,奧運會留下的健康“遺產”正在塑造一個活力中國。
奧運的歸奧運
數字的巧合並非玄學,但可能這是命裡埋藏著的一條隱線,就如1、3、7這三個數字的組合之於汪涌。17年前的7月13日,當時任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先生讀出“BEIJING”的瞬間,從申奧現場到整個中國,沸騰。3年前的7月31日,“BEIJING 2022”再一次將奧運帶回中國。作為北京申冬奧代表團成員,汪涌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和殘奧會結束后,覺得鬆了一口氣,“可以好好享受人生了”,然而,冬奧會卻讓他離奧運更近。
薩馬蘭奇宣布北京申奧成功(資料圖)
2015年,汪涌與北京申冬奧代表團赴馬來西亞吉隆坡做最后的申奧工作。“我全程參與過2008年北京奧運會,對很多專業性、技巧性的工作比較了解。當時,我們組成四人小組,專門為代表團提供輿情分析、應對建議。”汪涌先后參加了雅典、北京、倫敦和裡約等多屆奧運會。經歷過再審視,視角逐漸由仰望變成平視,也敏銳地捕捉到了此前的不足,而這些無疑讓他在北京冬奧會的申辦和籌辦工作中變得更從容更成熟。申辦和籌辦2022年冬奧會的工作,對於如今的汪涌來說,更多的是享受。
傳媒行業的的變化,讓兩次深度參與北京奧運會和冬奧會全程籌辦的汪涌體會頗深,在北京2008年奧運會期間,文字和圖片是記者手中的主要武器,而北京2022年冬奧會的宣傳報道形式則呈現出了互聯網時代的鮮明特征,融媒體時代到來。這一次,除了常規的文字、圖片報道之外,新華社給汪涌開了一個全媒體欄目《汪涌帶你看冬奧》,目前推出了一期“看場館”的節目,僅播出5小時后,瀏覽量已經破百萬。
汪涌很慶幸,自己還能再次遇到冬奧會這樣的機遇,而且可以作為核心人員深度參與。他總說,自己踩到了國家發展的節點上,北京有幸成為全世界第一個同時舉辦夏季和冬季奧運會的城市,“奧運會就像一個國家的成人儀式,它重新塑造了這個城市”。同樣,對於汪涌,奧運也重塑了他。
2001年北京申奧成功后,新華社因報道需要派一個記者長期駐會。彼時,汪涌是新華社貴州分社的一名記者,他因多次報道國內外重要體育賽事而在社內打出了知名度,而新華社恰恰有著抽調能者的傳統,於是汪涌帶著家人告別家鄉,來到了北京。“我的命運因體育而改變,因奧運而改變”。
北京申奧成功,代表團歡呼場景(資料圖)
對北京奧運會的報道,是新聞新聞工作,更是政治任務。北京奧組委成立、解散,會徽、吉祥物誕生記,口號誕生記,開閉幕式,等等,在新華社稿件庫裡至少有2000條以上他撰寫的稿子。其間,汪涌不知簽了多少保密協議,以至於奧運會結束后他寫了一篇題為被保密協議捆綁的奧運人生的稿子,記錄這段特別的經歷。奧運會報道的壓力通常非比尋常,隨時隨地要重點稿子是常態,例如倒計時500天、一周年等時間節點,稿子要快還得符合要求,“記得有一篇北京奧運五種精神的策劃傳達下來,一周后就要交出成熟的稿子”,以至於他每一年至少有一次感覺自己寫稿都已寫到頻臨崩潰的邊緣。
《專訪奧運總導演張藝謀:浪漫的中國 夢想的世界》,一萬字左右的專訪,將張藝謀及其團隊從幕后帶到台前。汪涌比採訪時間提前了一些到達北京奧運會開閉幕式運營中心,真正等張藝謀坐下來接受採訪已經是凌晨3點鐘。汪涌看到的比觀眾更多,除了精彩絕倫的開幕式之外,他覺得張藝謀這支世界級的團隊給國人打開了一個新視角,同時,也讓團隊中的年輕人在奧運會開幕式籌備過程中,接觸大家、收起稚嫩、拓寬眼界。
汪涌跟著時間一起奔跑,北京奧運會開幕式終於到來,那天,他參與採寫了職業生涯迄今為止最長的一篇消息,3000多字。第二天,中國幾乎所有的報紙頭版頭條,都是這則消息。汪涌估算了一下,奧運會開幕式期間,他寫了9萬字。記者生涯的高峰如約而至,這是事業上再無法復制的時刻。殘奧會閉幕式一結束,很多奧組委的工作人員都激動得掉下了眼淚,汪涌卻一臉平靜。他那時覺得真的有種“解脫”的感覺,“終於不用再想這個事了,這幾年一篇接著一篇地寫,壓力太大了”。奧運會結束后的三個月裡,汪涌基本不會去北四環,即便需要經過也盡量繞開。這似乎就是一種痛並快樂的矛盾感,“那些年,每一年新華社的社級好稿,都有我的2、3條,后來新華社出了奧運精品報道集,裡面收了我十幾篇稿子,很有成就感。”
請放馬過來吧
從2001年直到2016年,他接連報道了雅典奧運會、北京奧運會、倫敦奧運會、裡約熱內盧奧運會,北京和貝爾格萊德大學生運動會、多哈和廣州亞運會,以及韓日和德國世界杯足球賽等重大國際賽事,以及全運會……
用一路狂奔形容汪涌的工作狀態一點也不夸張。壓力之下的汪涌並沒有瘦,從當時的工作照看,他的身材一年比一年胖,這恐怕就是人們常說的“壓力肥”。那些年,他挑選了距離單元門口最近的車位,一旦有緊急任務可以沖出樓門就上車發動油門。
“那時年輕,總不在意身體,實在覺得累了,就睡上兩天。”汪涌說,后來突然發現,睡覺也不能緩解疲勞了。超負荷的工作以及不規律的作息,終於讓他的身體發出了最強烈的“抗議”。那是在2015年赴吉隆坡參加申冬奧決戰的三個月前,汪涌被診斷為帶狀疱疹。這是一種免疫系統受到破壞之后所患的疾病,其實就是身體已經在“亮紅燈”前發起的緊急警報。
汪涌住院了,躺在病床上的他,每天要輸6個小時的液,一天輸3次,一次2小時。汪涌以生病的方式換得了這些年來最心安理得地休息時間,這十天,他靜下心來把自己的生活梳理了一遍,並給立下了規矩:名利的東西,重新選擇,該扛的壓力扛,該放的放﹔增加戶外活動,重建免疫系統。
可能是媒體人這份職業鍛煉出來的敏感,當跑步的群體越來越大時,汪涌預判中國人對健身和馬拉鬆會越來越重視。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就像一個奔跑者,奮力向前,迅速崛起,身處其中的國人工作與生活節奏也不斷加快。在汪涌看來,這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時代,也是一個崇尚健康的時代,越來越多的人在尋求工作與生活的平衡。他通過自己想到了更多,好的運動方法是什麼?什麼才是正確的運動理念?作為起初與他一樣的運動“菜鳥”應該保持怎樣的運動量?跑步有何利弊?不同體能條件應該怎樣跑步?每一個不同階段應該怎樣做?他起跑的經歷似乎就是身邊跑者的一個縮影。
雖說選擇了跑步健身,但常年不鍛煉的汪涌起初無法承受“跑步之重”,於是他開始從徒步做起。3個月裡,汪涌從3公裡到七八公裡,最后走17公裡也覺得“不是事”,他正式開跑。作為初跑者,汪涌也經歷過一個訓練糾偏的過程,起初訓練方法不得當、跑姿有問題,他的腿部肌肉開始酸痛。“奧運會冠軍王麗萍就說,我這是肌肉損傷,后來她給了我很多科學跑步的建議,訓練了一年半左右,不僅身體機能恢復了,還成功減重12公斤。”汪涌回憶道。
2017年,汪涌第一次報名參加北京馬拉鬆。開始全力備戰北京馬拉鬆的半年裡,科學制定訓練計劃,嚴格執行,即便報道全運會期間也沒有停止。最終在隊友魏江雷和丁丁的陪同下,汪涌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首個全馬,成績5小時42分,除了肌肉有些酸,身體狀態都很好,
兩年多的跑步,也改變了汪涌的生活方式,以前限號他肯定首選打車,現在他則會徒步、跑步或坐地鐵。他開玩笑地說,以前有朋友約飯局,他總是欣然赴約,現在可能會說“別約飯了,約跑吧”。
汪涌還真就約著媒體圈的大咖們一起跑了起來,“我不喜歡一個人運動,更願意和大家一起互動交流。”汪涌在媒體圈裡找到了新浪高級副總裁魏江雷、領跑者雜志出版人譚杰,在2015年10月共同創辦了首都媒體跑團。首都媒體跑團被稱為跑步圈內的傳播特種部隊,此時,汪涌也給曾經的疑問找到了最有效的解答出口——“首都媒體跑團和其他跑團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我們參與跑步的同時,可以利用媒體優勢和資源來宣傳科學健身、推動跑步健康發展、傳遞正能量,真正做到知行合一。跑團人數求精不求多。”汪涌說,“我們既是跑者、又是傳播者、還是馬拉鬆研究者。”兩年多的時間裡,這支隊伍“越跑越快”,榮獲2013—2016年度全國群眾體育先進單位,成為天津全運會期間,得到國家最高領導人接見隊伍中的一員。
兩年多的時間裡,首都媒體跑團共吸納了58余名成員,在跑步上,汪涌與隊友們有著高度一致的“三觀”,他對於跑步的態度是,一定要安全、效率,給生活帶來幸福﹔馬拉鬆是手段不是全部,懂得因何而跑,要能帶來幸福感﹔跑步是新時代的生活方式,跑步應該介入生活鏈條。首都媒體跑團通過馬拉鬆,放大價值主張,跑步文化的傳播模式也逐漸成型,研究跑步文化的專家學者也在涌現出來。
因一場賽事,愛上一座城
人,具有動物本能的屬性,在原始社會時,為了獵物為了躲避危險,在大自然中本能地奔跑。如今,在鋼筋水泥的大都市中,跑者又重拾這種本能。跑步擴大了生活半徑,讓運動無時無刻地存在著,正如汪涌所說,對於跑者,西湖美景不是存在於旅游APP中和旅游大巴上,而是用腳步丈量用心感受。譬如繞西湖一圈,距離正好,風景正美,穿上跑鞋就能繞湖一周。
汪涌跑騰沖馬拉鬆時,經過一段三公裡長的賽道,突然一股桂花香竄入鼻孔,此時正值南方桂花飄香的11月。桂花香彌漫,深吸一口氣,香氣都沁入了肺裡。用五官去感受城市的賽道,跑步讓跑者以一種新的視角和心境,重新審視一座城市,因一場賽事,愛上一座城。這恐怕是跑步給予跑者最意外的驚喜,不知不覺之中,跑步這項運動其實也在改變著城市。
作為領隊的汪涌和首都媒體跑團的隊友們一起,在最近兩年先后參加了騰沖馬拉鬆、廈門馬拉鬆、北京馬拉鬆、揚州半程馬拉鬆、蘭州馬拉鬆、貴陽馬拉鬆、六盤水馬拉鬆、太原馬拉鬆、成都馬拉鬆、雄安馬拉鬆以及多站北京公園半程馬拉鬆等。這些媒體人不再是單純的報道者,而是馬拉鬆的親身參與者,他們的報道“更加有溫度和友好”,在他們的筆下,跑步和城市交融在一起,呈現出了“1+1大於2”的張力。
今年,他還應邀重返倫敦,用馬拉鬆的獨特方式,再次擁抱和認識這座奧運之城、體育之城!
今年6月10日,中國西部雙金賽事蘭州馬拉鬆國際馬拉鬆圓滿結束。首都媒體跑團以20多人的強大陣容、領隊副領隊、團長副團長,加上業內一眾高手,全員到齊,鑒証了這場八年歷史、首次以雙金標身份呈現的蘭州馬拉鬆。作為領隊的汪涌告訴記者,自己已經參加了三次蘭州馬拉鬆,如果不是因為這場賽事,他恐怕不會連續到訪同一座城市。
人民網副總裁、首都媒體跑團副領隊唐維紅坦陳連續三年在初夏的季節來到蘭州,隻為參加馬拉鬆。在她看來,馬拉鬆讓城市更美好。在舉辦蘭馬的這幾年,蘭州城市綜合管理和建設水平上了一個大台階。無論是否參加馬拉鬆,蘭州人因蘭馬而受益。蘭馬成了這個城市的節日,是百姓的嘉年華。相對於參加一地的賽事,帶走一城的美食,一場馬拉鬆能為當地留下些什麼,比如對跑步的科學認知、對馬拉鬆精神的理解、跑道等硬件的投入和改善……這些才是更重要的。馬拉鬆已成為我們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的很好的載體,這不僅是在傳播馬拉鬆,更是在傳遞一個充滿活力的中國。
“哥哥加油”幾位大學生的鼓勁讓中央廣播電台總台高級編輯魏勝利忘記了疲憊,更讓他的心都醉了。蘭馬的觀眾熱情之高,在跑圈有口皆碑,在42195米的賽道上,每一米每一分鐘都有觀眾在給跑者加油吶喊的聲浪。魏勝利跑到33公裡時,看到有三位小朋友站成一排,一邊拿著機器貓的扇子給選手們降溫,一邊有節奏地高喊加油。同時,蘭馬也在傳遞一種特有的價值觀和正能量,在18公裡處,魏勝利看到,當時正值爬坡路段,三位選手從樹蔭下跑出來,幫助輪椅選手上坡,在他看來,殘障選手和健全選手在賽道上並駕齊驅,體現的是蘭馬對和諧共享、殘健合一的價值追求。
汪涌說8月初,要去雲南陪同金飛豹“秘境百馬”。金飛豹拿出100天的時間在雲南奔跑,他會邀請不同的跑圈“大咖”陪跑不同的路段,例如西雙版納、麗江、高黎貢等等,跑遍雲南的山山水水本身就成了一場最好的文化傳播。跑步之於城市越來越重要,公開數據顯示,僅2017年,全國馬拉鬆賽事就超過了800場。中國城市馬拉鬆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無錫馬拉鬆讓人們記住了湖邊的櫻花,西安馬拉鬆讓跑者領略古都城牆的雄壯,北京馬拉鬆由首都心臟天安門到奧運地標鳥巢、水立方。同時,馬拉鬆舉辦城市利用賽事拉動了消費,也推動了體育產業的發展以及健康中國理念的強化。“一個人去跑,他會帶動一個家庭,進而帶動身邊的親朋好友,參加馬拉鬆的人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一座城市的健身活動、城市形象、志願者培訓等都伴隨著馬拉鬆的舉辦而得到推廣和強化。”汪涌表示。
城市因跑步而變,其實,這也是奧運會留給城市的遺產。汪涌在結束北京奧運會報道任務后,也在關注著曾經的奧運會舉辦城市的變化。在汪涌看來,北京奧運會給中國帶來一場世界級體育盛會的同時,也給國人進行了一場小康思想的教育,其中之一便是健康觀念。當年舉辦奧運會帆船、帆板等水上項目的青島,如今成長為亞洲非常重要的水上運動中心之一,舉辦了很多相關賽事。給汪涌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協辦城市天津和香港。雖然天津的翠湖公園面積不大,但卻修建了多條塑膠跑道,在公園鍛煉的市民很多,可以說,全民健身的基因已經隨著奧運會在這座城市扎下了根。在香港,汪涌看到人們確實對跑步有著執著的熱愛,夜跑、晨跑、山地跑、越野跑、公益跑,種種明目繁多的跑步項目滲透到了香港的每一個角落。對於主辦城市北京,汪涌認為奧森公園與鳥巢、水立方等奧運遺產相比,毫不遜色。
奧運、跑步在不同階段成就著汪涌,他常對同事說:“如果能有二次選擇,我可能還會這樣奮不顧身,投身到奧運會的籌辦工作之中,唯一不同的是,無論工作多忙,每周都要擠出幾天,每次慢跑2小時,修復和調整自己的身心健康。”這句肺腑之言恐怕可以與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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