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 南京 阴雨
下午刚开始剪辑,就有微微的困意,但是由于第一次上镜的激动还没有完全在脑海里消失,还是洗了把脸,接着编辑。
首先要写新闻稿,但没有在新闻界打拼过而且很少看电视新闻的我对于写新闻稿这件事毫无头绪。所以,我写出来的新闻稿基本无法直视,加上编辑的任务很枯燥、肯尼亚选手的英语实在难以听懂,好多镜头还有闲杂人员出现,剪辑两分钟的东西相当于四五个小时的工作量。
我的队友nina同学对剪辑艺术极有兴趣,一碰机器就像打了鸡血,在我打盹儿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剪辑任务。万事俱备,只差朱老审节目。我们激动得不得了,朱老来的时候,我们百分百热情招待,又拉椅子,又帮着递耳机,使劲说我们编辑有多好,采访得多顺利,一开始朱导看得聚精会神,看了一半脸就拉下来,那一刻,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朱导看完了我们的片子后,就冷冷地说了一句:“一会儿咱开个会。”那一刻我的心情那叫一个低落呀,一个梦想泡泡就这样破裂了。因为综合几天的经历,明白了只要开会或者导演找人,那一定没有好结果。
没多久,朱导就拉着脸关了门。他用极低沉的声音说:“本来你们这个国外运动员同题问答还挺吸引我们注意的,但你们这个录像既没有全景,同题问答的题目又很老旧,突出不了青少年特点。”我们的编导姐姐试图解释:“我跟摄像师傅说了让他拍个全景,但他拍的真的不好。”朱导一拍桌子,用低沉的声音说:“这不是摄像问题,这就是编导的问题,你应该监督摄像拍你想要的。”编导姐姐沉默了,默默地离开会议室。朱导又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已经开拍72小时了,一个完整节目也没有,这样的效率是不行的,我们有节目的要求,你们低质量地完成是不负责任的。”
我本觉着我第一次采访得很好,剪辑也很成功,但用专业水准来说还是不大合格。结果一向爱吃的我晚饭吃得都很不愉快。编导姐姐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内疚地在群里给我们道歉,搞得大家情绪超低落。
对于采访、写新闻稿、编辑视频、开“批斗会”都是全新的,我一天内经历了激动、兴奋,也体会了工作不合格的失落,真是五味杂陈呀。换谁会不说百感交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