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舒马赫的45岁生日,但这位遭遇滑雪事故的“车神”至今仍处于昏迷状态,往年的温馨完全被未知的恐惧所取代。“除了稳定,舒马赫的伤情并无明显好转。”北京时间昨晚,在格勒诺布尔大学医疗中心外面守候多日的媒体没能从经纪人萨宾·凯姆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确切说法,“这或许是一个好消息,但据此做出预测为时尚早,总的来说,形势依然严峻。”
“车神”与“死神”的殊死搏斗陷入僵持,院方认为没有必要再次举行新闻发布会通报情况,此前他们对舒马赫进行了第二次手术,将左脑部位最大的血块移除。“这不能说明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弗朗索瓦·佩恩是重症监护室的主管,他表示目前暂不具备评价舒马赫神经功能的条件。据医学文献记载,此类事故伤害的康复率不足五成,“我的工作对象是伤者,而非统计数据。”佩恩的言下之意,他也在等待奇迹。
“手术赢得了救治的时间,我们仍将密切注视他的伤情变化。”在佩恩看来,尽管进展十分有限,但至少取得了更多的控制权,“稳定状态维持得越久,他的情况就会越乐观。”他强调接下来的发展趋势尤为关键,而从北京时间昨晚开始,舒马赫也进入了危险期最重要的24小时——如果他能健康地苏醒过来,这无疑是上帝赐予的最有纪念意义的生日礼物。
遭遇不幸的舒马赫并未被幸福抛弃,大量车迷、记者隔着围墙与他共同作战,体坛明星乃至政界领袖纷纷送上了祝福。国际汽联主席托德、前梅赛德斯领队布朗都在第一时间赶往医院探望昔日搭档,已经成为历史名词的法拉利“铁三角”得以团聚,只是这样的画面并不美好。舒马赫的妻儿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孩子们很勇敢,像他们的父亲一样坚强。”
事实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近舒马赫,比如前F1车手潘尼斯申请探视就被拒绝,而据德国媒体报道,一个记者假扮牧师企图混进舒马赫的手术室。“简直无法想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凯姆哭笑不得地表示,他们不断碰到希望接近舒马赫的媒体或是其他人士,出于安全考虑,院方被迫加强了安保措施。
事故原因仍在调查,凯姆主动澄清了一个事实,即事发时,舒马赫的滑行速度并不快。“尽管头盔碎了,但这与速度无关”。凯姆介绍说,舒马赫在滑行时意外绊到了一块石头,随后开始翻滚,在这个过程中头部受到了撞击。“一连串的坏运气才是导致事故发生的原因。”她补充道,舒马赫的几位朋友以及14岁的儿子当时都在现场。
西方有句谚语,“Nonews is good news(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对于数以万计牵挂舒马赫的车迷来说,在无法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时,也只能以这样的自我暗示来克服焦虑,等待医院传来真正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