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WNBA名将哈蒙成为NBA首位全职女性教练

在这个平静的NBA休赛期里，贝姬·哈蒙可谓搅动了一池春水。北京时间昨天，当马刺队宣布聘请这位WNBA传奇球员担任助理教练的决定后，欢呼声与掌声随即席卷而来。由女性担任全职助教，这在联盟历史中尚无先例，也因此被不少人视作职业体育的性别偏见即将被打破的信号。然而，从过去的种族肤色，到近来的性取向，所有歧视与偏见在证伪前都曾经历漫长过程，如今的哈蒙或许也难以免俗。

哈蒙并非今夏唯一与NBA结缘的女性。两周前，快船队的日裔录像分析实习生娜塔莉也曾在夏季联赛中被分配到临时助教的名额。遗憾的是，这更像是球队对其努力的奖赏而非能力的赏识。当常规赛重新开始，怀揣着NBA主帅梦的她却只能再次回到录像分析的岗位上去，即便她在日本曾有过并不短暂的执教经历，如今也得到了球员们的一致赞赏。若追溯到更久远的14年前，其实还有另一位名为博伊尔的女性曾得到过骑士队的助教名额。只不过，所谓的助教头衔只是连薪水也没有的兼职，而这笔签约也被视作球队炒作的手段而已。

相较于两位前人坎坷而又短暂的教练生涯，如今的哈蒙称得上幸运。若非东家马刺队素来以低调、不善炒作出名，仅凭其与队中明星后卫托尼·帕克过往的诸多绯闻，就足够成为外界炒作的素材。事实上，在任何以男性为主的体育联盟里，每一位试图加盟其中的女性或多或少都会遇到相似的尴尬：无论她们被选中是否因为职业技能，但舆论却往往只聚焦于赛场以外。所幸，在哈蒙签约前，马刺的教练团队就为这位菜鸟教练的加盟做了充足的准备与铺垫。

上赛季效力WNBA圣安东尼奥银星队期间，由于伤势过重，哈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出战。在此期间，她应马刺队主帅波波维奇邀请参与了球队的训练工作。“在过去的一个赛季我仔细观察了她和球队的合作情况，我看到了她的工作热情和沟通技巧，”波波维奇的话语无疑是在提醒外界，这只是一笔完全从篮球角度出发的签约。当恭维的话语从这位严谨而又德高望重的老帅口中说出，质疑声自然会有所平息。

对于哈蒙而言，真正的考验只有当球队陷入低潮后才会到来。尽管不曾明说，但如今体育界对于女性执教能力的偏见却并非秘密。正如今年7月，当本就状态不佳的穆雷温网出局后，舆论的炮火却全部集中于出任其教练不过一个月的女子网球名宿毛瑞斯莫身上。在“巾帼必然不敌须眉”的预设语境中，任何战绩滑坡都有可能成为加深对女性偏见的借口。

更残酷的现实是，即便哈蒙在今后获得成功，也未必能彻底扭转这些偏见。早在16年前，同样是女篮球员出身的李昕就曾带领北京奥神男篮以不败战绩冲上甲A，还一并摘走亚洲俱乐部杯的冠军，但在如今的中国篮坛，“女帅男兵”的故事却依然只有那个久远的孤例。换言之，打破性别偏见需要的不是某个人的成功，而是大批优秀人才的涌现，而这却并非一桩易事。 （谢笑添）